在参议院,多数派的决定总是遭遇阻碍。最高法院已经裁定,大笔金钱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主宰我们的选举。你以为边境之外没人会注意到这些吗?参议院的共和党人可曾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劲敌中国正在嘲笑我们的民主没有能力创造就业岗位来恢复经济,并且将这作为威权主义优越性的证据?最高法院的保守派可曾意识到,中国正在贬损我们的选举为金钱政治?
简言之,难道保守派没有意识到,中国正通过大笔投资和宣扬美国民主不过是富豪统治的幌子,在发展中国家中制造混乱?
印尼信奉神权政治的伊斯兰主义者和世俗的民族主义者上周在雅加达举行了古怪的集会。他们向中国致敬并谴责美国。中国似乎不太可能成为伊斯兰主义者的宠儿。
但美国支持的新自由主义在上世纪90年代破坏了印尼经济,而在今天又破坏了美国经济。对很多印尼人来说,中国在经济上令人震惊的成功为它自身独裁的重商主义作出了有力辩护。
冷战至少迫使我们注意劲敌们发出的有关我们的言论。同苏联争夺战后欧洲或非洲与亚洲新的后殖民国家的效忠涉及的不仅仅是经济援助、情报活动和军事实力。这还需要我们实践我们的理想,成为里根总统常说的“山巅的光辉之城”。[源自:参考家园]
上世纪60年代民权法的颁布极大地支持了所有美国人生而平等的主张。我们有关美国是一个普遍繁荣的国家的断言通过二战后30年的繁荣期获得了加强。在这30年中,远比过去多得多的美国人上了大学或从大学毕业,并且家庭收入的中位数同生产力取得了同步增长。在冷战的高潮阶段,整个世界都在关注我们。我们通过扩大平等和繁荣获得了这种关注。当然,战后时期的成就是国内存在的各种压力推动的。但我们主管外交政策的部门也很注重向世界推销我们的成就和文化(即美国模式)。
随着苏联共产主义的解体,我们同另一个国家或体系一直处于竞争之中的观念就消亡了,因为我们缺乏竞争对手。激进的伊斯兰可能构成了恐怖主义威胁,但它很难让世界对它表示臣服,因而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对手。在上世纪90年代的太平时期,中国的威权共产主义和新兴城市资本主义对美国的商业与政治精英来说显然更多是一种投资机会,而不是一种系统性的挑战。
但这已经是过去了。今天,中国已崛起为全球的经济引擎和我们政治上的竞争者。同苏联不同,中国并不打算重整世界,但它也不是民主的朋友。中国越来越像苏联那样攻击我们民主政治的缺点。《中国日报》本月援引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李飞的话评论了我们政治体系的缺陷。李飞说,西方式的选举是富人的游戏,他们受到候选人能够利用的资源和资金的影响,设法赢得大选的人很可能站在他们党派或资助人的立场上行事。
李的观点是有力的,因为它们相当——尽管不是完全——正确。美国很多保守派的行事方式似乎是在急于证明这些话的正确性。最高法院1月份的一项裁决允许各个企业可以无限制地投资于选战。这听起来似乎是有意要验证李的观点。参议院出现机能失调,导致多数派的决策屡屡受挫。这是在全世界面前对我们民主价值观的嘲弄。在同中国的激烈角逐中,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表明民主依然奏效。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中国将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