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百张照片 2008-12-19
20:46:00
从最高气温33度的城市回到最低气温4度的城市，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飞抵南京的时候，同行的同事说：我们这算是休假结束了。言下之意，我们都该更努力地工作，以对得起共党给我们安排的轻松的差事，以对得起今天我们能够享受到的滋润的生活。
越南柬埔寨之行确实很有些感慨，要说公差，全程的安排更像是旅游（我怎么好像有点“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意思？），要说感受，最深刻的感受是目睹了越南的落后柬埔寨的贫穷，发自肺腑地感受到，与他们相比，大多数中国人的日子还是很滋润的，共党所倡导和引领的一切，实实在在地让老百姓越来越多地享受生活。
10天中每天准备跨出宾馆大门的时候，第一件事是往脖子上套上相机，然后才是背上双肩包。今天上班抽空浏览了一下照片，从700张照片中选出具有代表性的7张照片，上传于此，算是向关心我和想念我的每个人报个到。在此之后的一段日子，陆续写上10天散记。有心情有内容摆弄点文字，对我而言，好像也是一种享受和放松，只是现在还没想好从哪里写起。
记录接触的几个人（越柬旅行记之一）
2008-12-21
21:39:00
自立自强的小谢
小谢是我们参展期间聘请的翻译。
布展的时候，有若干懂中文的越南男女年轻人穿梭各个展台推销自己，本来我们基本说定的，是一个叫做“明月”的刚毕业的大学生，但是她在晃了一圈之后，有另一个参展单位决定聘她四天（我们只初步决定聘她两天的），她立刻毫不犹豫的炒了我们的鱿鱼，但介绍了另一个女孩子过来，就是小谢。
两天展会，小谢工作很认真，对于自己的报酬，也不含糊。空闲时间，跟小谢聊了很多，从国民经济收入到她个人喜好。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专业是中文，曾在西安留学一年。说起为什么学中文，她说是高中毕业的时候着迷《还珠格格》，萌发了学中文的念头。今年7月大学毕业后，一边给几个学中文的孩子做家教，一边报名上了一个为期半年的英文补习班。聊天中得知，她的家境很不错，父母开了一家有着20个员工的超市，大学毕业的哥哥在超市协助父母管理，家有一栋四层楼的住宅。这样的状况，在河内应该算是中上等的生活水平了。我们跟她打趣：“还学什么学呀，你就吃住在家里，赶明儿嫁人父母给你大笔嫁妆，或者就在超市工作，父母的家产岂不是一半都是你的？”她很严肃地说：“我不沾父母的光，我自己能挣，我的理想是办一个教中文的教育中心，准备先租我父母的房子做教室；或者等英文掌握到一定程度，找外企工作。”言谈中得知，从7月大学毕业至今，她用家教的钱已经给自己更新换代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以后还想搬出父母家自己租房子住，“父母的钱与我无关”，那么一个瘦弱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这样自强自立，有理想有追求，很是让我对越南女孩子有了很好的印象。
宰客不眨眼的小苏
小苏是我们在吴哥窟旅游期间的导游，自我介绍说有“四分之三的中国血统”，学了七年中文。就工作而言，他还是蛮敬业蛮称职的，介绍生动丰富，表达幽默风趣，在帮助我们购物换钱方面热情主动，但等我们离开吴哥窟的时候，才发现被他笑眯眯地宰个血淋淋。
到达吴哥窟所在暹粒省，他帮助我们的第一件事是换钱。他很歉意地表示，因为行程安排紧，我们没时间到银行换了，他事先考虑到这一点，带了点现金给我们换，但是“很抱歉，一个人只能换100人民币，实在对不住大家了”。同志们感激涕零中，一人换了100元，每个人都“谢谢”。两天后到达金边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给我们按照1：400换，而银行挂牌是1:600,心够黑啊。我们真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在吴哥窟期间，他告诉我们，一个行程之外的安排是“小吴哥看日出”，我们很多人之前看到过有介绍，这确实是一个特色，于是纷纷要求安排。小苏满腔热诚并且无限敬业地告诉我们：“早晨5点钟就要出发，很辛苦，但是为了满足各位贵宾的要求，我就辛苦一点啦，看日出的门票是10美元一位，这个钱你们自己支付，用车我就免费啦，谁叫咱们有缘相遇了呢”。于是同志们再度被其感动。早起，出车，看日出，等回来，有脑袋好使的琢磨出来了：所谓10美元门票实际上就是我们白天要去的吴哥窟的门票（应该是包含在旅游费里的），门票有效期是24小时，他的所有开销实际上只是额外用车的费用，有人打听到，自己包车去看日出，只要1美元的车费。黑呀，那叫一个黑啊。
至于带我们去购物点，就不多说了，天下中国人的导游都是这一个套路。特别的是，小苏在我们旅游用的车上，备了一些柬埔寨的特产，咖啡豆、腰果、胡椒粉、香烟、棕榈糖等。在越南的时候我留心过腰果的价格，发现小苏的报价比越南的贵三分之一，有架不住诱惑买了所谓“柬埔寨最名牌”的香烟的，到金边后才发现，同样的牌子，商店里卖60人民币（折算），而他卖给我们的是100大洋。
不知姓名的华侨
在金边的导游是个华侨，只带了我们一天，他好像没有介绍自己叫啥，只是说自己是来自福建的第三代华侨，有四十多岁了，不苟言笑，一眼看上去怎么也不觉着这副模样能做导游。但是一路上发现他的言谈不乏闪光之处，甚至有很经典的地方，记录我记得的几条：
“我们都知道洪森是贪官，但是我们还是选他，为什么呢？他当政十年，也贪了十年了，差不多够了吧？该做点实事了，要是换一个新的，岂不是又要从头贪起？”
“我经历过内战动荡的时代，经历过大屠杀的波尔布特时代，我最能体会，一个稳定和谐的社会是多么宝贵，中国共产党倡导的和谐社会是多么英明啊！”
“我相信中国人是最能干最勤奋的，再过三十年你们再到金边来看，那时一定会是华人当政的社会。”
“一个不稳定的国家，有权有势的总有办法避免或逃离，受苦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只有国家稳定，老百姓才有可能享受生活”。
途中他把老婆的相片给我们看，我们纷纷恭维，他做谦虚状说了一句：“马路上没车－－过得去啦”。好半天我们才品出味来，中国话用得多经典啊。
曾经的辉煌（越柬旅行记之二）
2008-12-24
22:26:00
一个王朝的背影
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张照片，拍照的时候，脑中就跳出“一个王朝的背影”这个标题。两个僧人眺望远处的吴哥窟，僧人衣服艳丽的金黄与吴哥窟沧桑的灰色遥相辉映，一个曾经那么辉煌的王朝，只剩下一个只供想象的背影。
去柬埔寨之前，对于这个国家的认识，只有“金边”和“大小吴哥窟”这么两个关键词。临行查了点资料，也只是知道这是一处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中的古迹，我甚至都不认识大小吴哥窟所在的暹粒省的那个暹(xian)字。因为一向都是采用拼音输入的，有心查一下都没办法。
从导游介绍中知道的第一个信息，也是这个“暹粒”。这个地名来源于泰国。古泰国曾经叫做“暹罗”，入侵柬埔寨。后来古柬埔寨打败了暹罗，把古泰国人赶出了柬埔寨的领地。“暹粒”，就是“打败暹罗”的柬埔寨语的音译。
吴哥窟，是对吴哥古迹群的统称。这是一座由宫殿、寺庙、花园、城堡组成的完整的城市，古高棉王国的首都。公元9世纪，国王贾亚瓦曼二世统一高棉王国，在洞里萨湖北岸兴建首都，定名为“吴哥”。历代国王大兴土木，建造宫殿与寺庙，使吴哥逐渐成为整个高棉人的宗教以及精神中心。公元15世纪，泰国人入侵高棉，高棉人被迫离开吴哥，在金边建立了新的首都，从此吴哥窟被世人遗忘，成为热带雨林覆盖野兽出没的荒无人烟之地。直到19世纪，一个法国植物学家为了收集植物标本来到暹粒，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湮没在丛林中的吴哥城，从此一个曾经辉煌的印记才重见天日。
据说吴哥窟的旅游，有“匆匆一日游”，“走马观花三日游”和“轻度发烧七日游”三种，门票的定价也是这三种。同样的地方，可以这样分门别类地游览，足见其魅力的无穷。我们自然只能是“匆匆，太匆匆”，顶着33度的烈日，一日间一瞥三处精华所在地：大吴哥城，小吴哥和女皇宫。
大吴哥城的城门
大吴哥实际上曾经是一座方圆十多平方公里的都城，历经长达4个世纪的热带雨林环境的侵蚀，绝大部分城市生活的痕迹都了无踪影，只留下现在能够看到的四座巨大的城门和几座寺庙。每座高达7米的石头城门的上方，四面都雕刻着当时的国王贾亚尔曼七世的面容，象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活菩萨。
大吴哥城堡现存的全部的建筑古迹，全部为石块堆砌，完全利用石块间的贴合和自身的重量，没有任何粘接剂，最大的石块，据说有8吨重。游转在城堡中心巴戎寺遗迹中，目之所及，无不是气势恢弘的布置，精美绝伦的雕刻，真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巴戎寺内最特别的设计，是54座塔，每一座塔顶的四面都是3米高的国王贾亚尔曼微笑面容，共计208个微笑的面容一律是轩昂的眉宇，慈祥的气质，其魅力掩盖了建筑本身的宏伟，被后人称为“高棉的微笑”。这微笑穿越时空的湮没，穿越岁月的沧桑，任滚滚红尘中的纷纭烦杂风云变幻流走。永远的，是这微笑的力量。
女皇宫局部
女王宫是吴哥古迹中最重要的建筑群之一，它的建筑以小巧玲珑、精致剔透、富丽堂皇而著名于世，有“吴哥古迹明珠”和“吴哥艺术之钻”的美誉。
据考证，女皇宫原是大吴哥城内女皇嫔妃们消遣玩耍的地方，直到上世纪初才被发现。与小吴哥一样，女皇宫墙上的雕刻内容取自印度诗史中的故事，表现贴切，造型生动，雕工细腻。可以这么说，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每一寸画面都可以细细品味仔细琢磨，无法想象，那样冰冷的石头，也可以承载如此鲜活的艺术。
菩提树下的小吴哥
大吴哥是一座城堡，而小吴哥是一座寺庙，被称为吴哥窟，吴哥寺，是世界上最大的寺庙。整座建筑占地将近200万平方公尺，整座神庙由五座宝塔做主体，以65公尺高的主殿为中央，内部供奉着婆罗门教的太阳之王。吴哥寺，不仅是吴哥王朝辉煌史记的最佳见证，更是柬埔寨人灵魂的圣地。吴哥寺的三座尖塔，已经成了一百多年来柬埔寨的标志，用于国旗上、钱币上。也给柬埔寨带来最直接的效益：旅游观光的收入。
时光回廊
在柬埔寨的吴哥时代，信奉的是印度教。整个寺庙呈方形布置，拾阶层层进入，每层回廊连接，直至中心。四周和广场的中心都矗立着石塔，象征着神话中的圣山。寺庙不仅布局严谨壮观，回廊及墙壁的浮雕亦堪称经典。浮雕的内容，多取自印度诗史《摩柯婆罗多》和《罗摩珩那》中的故事，栩栩如生的雕刻维妙维俏、精美绝伦景。穿行在回廊之中，上下在台阶之间，或见深邃的走廊延伸而去，或见天空的蔚蓝映照着灰色的塔顶，或见空旷的祭坛上承载夕阳，或见陡峭的台阶通向塔尖。静静地坐在台阶或墙角，仰望蓝天一角或是寺庙一偶，不由得感慨人之渺小。星移斗转，当年那些有生命的人都消失了，却是被认为是没有生命的石头，记录了一个王朝曾经的辉煌，记载了一个民族杰出的才华，辉煌与荣耀，毁灭与重生，在这些石头上得以淋漓尽至地体现。
吴哥窟外墙，保留最好的，是“天女浮雕墙”，亦是小吴哥寺中最扣人心弦的景观之一。这些呈现舞蹈形态的天女一律裸露上身，头顶华丽的冠饰，曼妙的身姿，遥逸的形态。仙女们有的捻花微笑，有点翩翩起舞，或热情奔放，或含蓄优雅。雕工之精巧，表现之唯妙令人叹为观止。仙女们脸上的微笑，温柔，甜蜜，唯美，还有一丝神秘。如果说蒙娜丽纱的微笑美在神秘，那么吴哥窟仙女的微笑则美在温情。沿着天女浮雕墙走过，满眼翩翩起舞的微笑，好像有一种温柔的情感由心底升腾。
吴哥的日出日落，也是旅行者推崇备至的项目。小吴哥看日出，巴肯山观落日，不仅需要起早贪黑，还要有相当的运气，无怪乎整个景区有“轻度发烧7日游”的安排，主要是为了能有足够的运气等到一个霞光万丈的朝阳或是夕阳满天的黄昏。我们那日早晨4时起床，遗憾的是未能遭遇照样初升的时刻，只勉强一睹穿破云层的早晨的太阳；傍晚，攀越几乎90度的台阶登上巴肯山，也未能守候到最精彩的瞬间。不过，不遗憾。有心等待，一定会等到上帝开门或开窗的瞬间，彼时没有，那时会来。
2008-12-26
18:28:00
抵达河内机场，遭遇的第一件事情，是海关官员无理扣押我们参展团带的一个礼品箱。其实里面的小礼品非常的一般，在导游的周旋之下，支付了大约200元人民币的“小费”，延时一个多小时候方全部出关。由此见面礼，可见越南社会风气之一斑。相信这样的事情在国内的各机场海关是不会发生了。
在痛斥了海关官员的腐败之后，导游向我们介绍的关于越南的第一个总结性词组：“越南四苗条”－国土苗条，略呈S形的国土，南北长1600多公里，但是东西宽度非常窄，最宽的地方也就200多公里，最窄的地方只有50公里;道路苗条－
整个越南没有高速公路，自然是因为国土面积的关系，所有道路非常狭窄，很少有自行车道人行道，马路上一般也就两车道；房子苗条
－ 越南的房子造型很奇特，基本沿街而建，门脸一般宽4－5米，长10－12米，高2－6层楼不等，一眼望过去，所有的房子窄窄高高如碉堡，一个挨着一个（我给其起名“小细楼”）；人苗条
－ 不管男女基本都很瘦矮，导游说在越南的几天如果能看见体重超过180斤的越南人种，他会请我们吃饭（几天确实没有看见哪怕是稍显丰满的胖子，倒是发现我们所到之处，马桶和镜子的高度确实偏矮）。
一种颜色就是一户人家
不管是在河内，还是在河内往别的城市去的路上，看见的房子基本就是这个模样。越南国土面积紧张，土地私有化，个人一旦买下之后，子孙万代永远拥有。所以对于越南人而言，买土地是一件倾其一生奋斗不息的事情，但越南国内没有如我们一样的住房开发商，盖起大规模的住宅小区。国家规定一个人只能购买40－60平方米的土地，一般就是宽4－5米，长10－12米，据说盖楼的成本非常低廉，并且如果想盖7层以上的房子，国家还有补贴。但是如何在40－60平米的地基上矗立高达7层的房子，估计贝聿铭也没有这个能耐。每一户楼房，面朝街的门脸是门或窗户，两侧长达10－12米的墙壁是没有窗户的，甚至都不粉刷，开始没明白咋回事，后来琢磨出来了：别家得紧挨着他家建房，有可能利用已有的墙壁，开窗或是粉刷岂不是浪费？只是我很疑惑：这么窄的房间里，楼梯怎么拐弯啊？导游介绍说，还真有特别窄的房子，楼梯只能设计成直上直下的。
作为首都，河内大街上的杂乱，布局的无章简直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几乎所有的电线都是跨街而过，电表架在电线杆上，几乎每一根电线杆上都架着十来个电表，穿越的电线用“密如蛛网”来形容一点都布过分，我简直怀疑，是不是每盖一座小细楼，就得穿一根电线？
继续关于街道的话题。大街上，经常看见这样的场景：一个乱七八糟的小店铺的门口，横七竖八地摆着塑料小凳子或椅子，各肤色各性别人种，或面街而坐，或两两面对而坐，他们是干嘛呢？几天后才明白，原来是街头酒吧，店面太小坐不下，只能马路边上坐着，在人来车往的尘土飞扬中，在脚边污水横流的零乱中，在摩托车飞驰的轰鸣中，喝点咖啡抽根烟，感受喧嚣中的热闹或对比内心的平静。
还是街道。提及越南的街道，耳边仿佛又响起摩托车的轰鸣声。越南摩托车的普及程度，相当于我们80年代自行车的普及程度。大街上骑自行车的，一般是不满18岁的中学生和做小生意的商贩。满大街摩托车那叫一个壮观呐！特别是一个红灯过后，穿梭的摩托车如“过江之鲫”。用“奔驰在摩托车上的首都”来比喻河内，该是非常贴切。自然，因为摩托车的穿行，过街成了一件非常麻烦和恐怖的事情。当然对于我们而言主要是心理上的害怕，大多数人还是非常遵守交通规则的。堵车一般源于道路狭窄和人群集中，几天还真没看见撞车吵架围观堵塞的。
走街串巷的卖花女。据我们聘请的翻译小谢说，在越南，那些如我们一样做“鸡”的人，被称为“卖花女”。
大街上卖金鱼的，金鱼装在装满水的塑料袋里一边走一边卖，一辆自行车能捎载40－50条活蹦乱跳的金鱼。太有才了。
他们的网吧也随处可见，并且与我们一样，基本是半大小伙子混迹其内。特别的是电脑主机放在上面，这是为什么捏？
农贸市场，货物很丰富，环境很糟糕，一如我们那些趁城管没上班时随处摆放的地摊。
一处集中的小吃摊点，看见如此杂乱的环境，一般人估计就没有了食欲。不过俺属于“二般人”哈，没吃过的东西俺一般是有勇气去一偿为快的。感觉越南最好吃的小吃是米线，不同于广西桂林酸辣粘稠的米线，越南的米线或米粉用高汤勾兑（写到这里还想起来小吃摊上热气腾腾黄油晃晃的高汤大锅），米粉滑软，好吃，难忘。
一种常见的小吃，外形类似粽子，蛮好吃，只是这个女摊主欺负我是外国人，在我吃完拿出1万，2万和5万越盾的纸币任其挑选时，她心狠手辣地抽走了2万那张的（一般8000越盾）。
一种看了几天但没来得及吃的街头小吃，高度遗憾中。这种小吃很少有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吃的，一般是2－3人围坐在一起，粘各种调料。据介绍，普通越南居民的饮食，与我们差别不大，主食是米饭，佐以各种炒菜，展会期间，我们吃了几天盒饭，明显觉着炒菜油少，清汤寡水。
身穿越南民族服装的女孩子
放眼大街上的男男女女，衣服基本朴素，色彩还算丰富，在一些婚庆或正式活动场合，会见到各种年纪的女人身着民族服饰。越南的民族服装，一眼望过去有点类似于我们的旗袍，细瞧之下差别还是很大的。他们的衣服其实是里外两层，内层上身是一件紧身的衣，下面是一条上紧下宽的长裤，外面是一件纱质的长罩衣，从腰间分岔。苗条的小身段，裹在这样松紧有序的衣服里，走来走去，很有些摇逸生风的味道。
展会期间，会抽空溜到大街上四处晃悠，展馆附近有家超市，闲逛中把从鸡蛋大米青菜到冰箱微波炉的价格都细瞧比较了一下，甚至不辞辛苦地用手机中的计算机进行换算，得出的结论是：所有商品，种类不及我们丰富，档次不及我们的精致，价格与我们相差无几。
时间有点久了，记不太清楚越南盾与美元的比价了，印象很深刻的是，1万越南盾相当于人民币4元，100元人民币可以换25万越南盾。在越南期间买东西，记得最牢用得最多的就是这一换算公式。厚厚的一叠钱放在包里，好像也不经花，三抽两拽，几十万就不知花哪里去了。其实在河内的市场上，越南盾，人民币和美元几乎是通用的，超市收银台计算价格，除了越南盾的价格，同时也有美元的价格。
“越南就好像是我们的一个省，一个贫困省”。我们展团中有团员如此总结越南。此话很有些道理。满大街黑头发黄皮肤的面孔，买东西经常遇到或多或少会讲些中国话的人，人民币拿出来一样使用。就生活水平而言，河内大致相当于我们八十年代中期的水平，普通居民家中电视机洗衣机冰箱很普及，空调不多，并且因为电力负荷的原因，即使有空调也很少能正常使用。越南目前的社保、医疗、上学、就业等政策，甚至计划生育政策，农村的土地政策，中国的印记无处不在。他们一样过端午，过中秋，过年，放鞭炮，舞龙狮，中国的风格一如翻版。没准，整个越南的祖先，也就是古中国的哪个家族或者哪个少数民族迁徙过去，发展壮大，自立门户，然后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越南的门脸和亮点（越柬旅行记之四）
2009-01-03 15:33:00
行走在首都河内，看见的最开阔的地方，当数巴亭广场。巴亭广场位于市中心，长320米，宽100米（约天安门广场的三分之一大小吧？）。巴亭广场得名是为了纪念越南第一次抗法运动于清化省的巴亭爆发。1945年9月2日胡志明主席就是在此宣布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与天安门一样，广场周围有政府和国家重要部门的办公所在地，广场也是政要接见外宾举行仪式和群众集会的场所。
广场上最醒目的建筑，是外形与毛泽东纪念堂类似的胡志明陵墓，胡志明的遗体安放其中。陵墓两侧观礼台的上方，一边写着“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另一边写着“胡志明主席永远活在人民心中”。胡志明，许多人称之为越南的毛泽东，他率领越南人民取得了抗法战争的胜利，领导越南北方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实现统一祖国的斗争，进行抗美救国战争；正在他事业的顶峰上长逝。因此，无论在越南或者国外，他在人们的记忆中都留下了一个最完美的革命领袖的形象。越南人民一直尊称其为“胡伯伯”，现在越南共产党的纲领，贯彻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胡志明思想”。
距离广场不远的地方，是胡志明故居。这是一片古树参天、绿草茵茵、碧水荡漾、静谧安详的开阔地，色彩艳丽风格别致的几栋别墅坐落期间。举目望去，想想大街上的细楼窄路摩托车轰鸣，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作为百多年的法国殖民地，河内一些黄色的欧式风格的建筑均是那个时代的产物。这里在很长时间内曾经是印度的总督府，胡志明在位期间，只是居住在这片别墅群内一间很简陋的，在殖民地期间曾经是一个法国电工居住的房间。他居住的房间现在的陈设还保留原来及其简陋的模样，终身未婚的胡伯伯，把毕生的精力斗献给了越南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他所倡导和引领的，包括他本人，至今在越南人民心中占据及其重要的一席之地。
在主席府内参观的欧美旅行团与当地人交流。一个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一个正在努力发展的国家，正在越来越多地吸引着外界的目光。
早几年出差南宁的时候，一直想去越南的下龙湾一游的，总是因为时间安排的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在越南参展结束后，组织了下龙湾一日游。我以为，下龙湾是可以勉强被称为北越“亮点”的地方。越南狭长的领土被分隔为“北越”和“南越”，据说南越开放程度、发展状况和城市面貌都优于北越。
下龙湾是越南著名的景点，越南人自称其为世界第八大奇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4年将下龙湾列入世界遗产目录。“下龙湾”这个名字来源于越南的神话传说，说是很久以前，有一条母龙降落在这个海湾，挡住了汹涌的波涛，使这一带人民安居乐业，因此人们便把这个海湾称为“下龙湾”。随同母龙下海的还有一群龙子，所以附近的小海湾又称为“拜子龙湾”。在这一片海面上坐落着很多小岛，都是石灰岩的小山峰，且造型各异，景色优美，与桂林山水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又被称为“海上桂林”。
下龙湾的旅游模式亦与桂林的漓江类似，乘船出海，沿途下船参观一处溶洞，海上远眺各种造型的小岛，自然，最精华的岛屿是要另收费的，还有海上购物，宰客也是不眨眼的。与桂林山水相比，下龙湾的岛屿显得柔美不足，没有桂林山水的“梦幻美”；与南宁至中越边境德天瀑布，同样是石灰岩地貌的“十里画廊”相比，这里的风景又显壮美不够，没有十里画廊的“伟岸美”。头顶的天不是“蓝天”，船下的海不是“碧海”，缺了这两大要素的映衬，下龙湾的风景被打了很大的折扣。但是在没有任何工作负担，不用自己掏银子的情况下，游荡在这么一片风景还算优美的地方，怎么说都该是很知足的
。
船上水果摊，品种很丰富，价格不便宜。顺便谴责一下，即使以我们的收入衡量，在越南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称为“便宜”的任何东西。从柴米油盐到家用电器的所有的价格跟我们超市价格差不多。尽管水果品种还算丰富，单以我一贯节俭的风格，只能是看见没吃过的水果“浅尝辄止”。
06年去过中越边境，当时对越南的全部感性认识就是《高山下花环》所渲染的战争的硝烟和悲情；08年越南走马观花，路边耸立的小细楼，路上轰鸣的摩托车，随处能听见的中文和随处可用人民币的方便，构成了对于北越的全部记忆。
柬埔寨的贫困和奢华（越柬旅行记之五）
2009-01-08 19:55:00
透过车窗看见的居民住宅
抵达柬埔寨暹粒，开始观光之旅。车驶出我们入住的五星饭店100多米，即看见流过酒店门口的河边，“堆砌”着一排排凌乱不堪的房子，一律是架空在几根柱子上的房子，透风的竹片或棕榈树片围成四壁，房顶有跟四壁一样的材料覆盖的，有瓦楞板覆盖的，房脚下，生活垃圾随处可见，黄绿粘稠的河水里，漂浮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体，晾晒的衣物一律是破烂不堪的样子。远远望去，就象我们那些盖在城乡结合部的违章房子，堆满了回收的破铜烂铁旧报纸。开始我还真以为是一些以捡破烂或乞讨为生的人的住所，后来发现，从暹粒到首都300多公里，沿途80％是这样的房子，稍微好一些的，是砖砌的墙和瓦盖的顶，顶多显得齐整一些，远望去那种单薄的房型，我真怀疑一阵风就能把房子掀走。
我们的车驶入作为柬埔寨首都的金边中心，居民住宅大多如我们现存的50、60年代的房子，破旧，拥挤，简陋。忽然就看见一片开阔处，小草绿茵，大树茂密，雕花精致的黄墙，里面数座风格别致的宫殿形房屋，很是夺人眼球。外形、色彩、风格的搭配，让这一片建筑群在这蓝天白云之下尽显奢华和优雅。“那是皇宫，现在柬埔寨的皇室成员在里面工作和生活”。导游如是介绍。
想想大多数老百姓居住的房子，看看皇室成员生活的空间，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一成语最好的注解。柬埔寨之行短短几日，老想起小学时候教科书上形容旧社会的语言：“黑暗的旧社会，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百姓的贫困与皇室的奢华，现实的落后与曾经的辉煌，一览无余地展示在这片土地上。
柬埔寨的第一个行程，是“洞里萨湖看水上人家”。洞里萨湖是东南亚地区第一大淡水湖，其在柬埔寨的意义和作用类似于我们的长江。看“水上人家”听起来是一个很浪漫的去处和景观，其实，现在居住在洞里萨湖上的3万多“水上人家”，基本是越南人，三十多年前因为布尔波特时期的政治原因滞留在柬，在极其艰苦的自然条件下生存和繁衍，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和群落。他们住在搭建在湖边的棚子里，捕鱼为生，出入划船或划木桶，购物、上学、看病、打鱼、做工，全部在这一片水域，我甚至还看见有搭建在水上的篮球场。他们的生活用水取自自家棚屋下的湖水，他们的生活垃圾也在相同的地方排放，用导游的话说：“会有这样的情况：一个人刚往湖里尿过，马上就会有另外的人从相同的地方跳下去洗澡。”仅此一句话，就可以想象他们生活的条件是多么的恶劣。
洞里萨湖的水上人家，大部分人家没有电，导游说，他们晚上就是在如“轰炸机”一般包围的蚊子中没有任何计划地繁衍下一代，疟疾是威胁这些居民的头号杀手。缺医少药让他们的生存没有足够的保障，并且形成恶性循环。
这是一户人家的“家”，以我一贯好奇的个性，愣是没敢走进去看看，主要怕被异味熏着或是什么虫子咬到。所有的人家都没有“门”，只是用帘子挡着，家里没有家具，吃喝拉撒睡都在地上。
乘船游览洞里萨湖，与其说是观光，不如说是一次感受贫穷带来的震撼之旅。
从暹粒到金边300多公里，基本都是这种模样的房子，这种砖瓦盖顶的算是最好的。很多土地荒芜，据说柬埔寨农民生性懒散，种植庄稼基本望天收，现在有中国农民开始进入柬埔寨务农。沿途看见几所学校，围墙里一律是几座方正齐整的砖瓦房，结构外观明显优于一般的居民住宅，高度表扬一下。
途中休息看见的“小吃”，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即使有人拿1万大洋让我吃下一个，可能我都没有足够的勇气。这是油炸大蜘蛛（盆底下的桶里是活的蜘蛛，黑毛，长爪，身子有两枚一元硬币大小），还有油炸蟑螂，油炸蟋蟀，1美元1个，我们团里有个小伙子真去买了吃，我问其什么味道，他一脸痛苦地说：“我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别再让我回忆了”。
这是金边一处大排档集中处的一个摊位。我自认为自己基本属于“好吃”并且“好奇”人种，没吃过的一般会去尝试一下，并且只要不是太恐怖的环境和太恐怖的食品，一般是勇于大快哚颐的。但是在金边，走过烟熏火燎的排挡，油腻肮脏的地面，看看颜色可疑外形可怕的各种食品，全无胃口和勇气。
水果摊倒是蛮诱人的模样，导游特地带我们去买水果，没有便宜的水果，买了些没见过或者没吃过的，价格当然没有可比性，买的榴莲，价格与我们超市价格差不多。
从抵达柬埔寨首都金边至出境离开柬埔寨，不足24小时，主要行程是游览皇宫。在车上的时间，导游倒也敬业，给我们介绍了不少柬埔寨的人文历史和政治。那些从小就耳熟能详的名字，什么“红色高棉”，“布尔波特”，“西哈努克亲王”，还有现在的“洪森”也是这次旅行中才弄清楚。柬埔寨的皇室与如今的日本英国的皇室一样，基本也就是一个“象征”，没有实权，目前西哈努克已经退位，国王是他第六任夫人唯一的儿子西哈莫尼，洪森是已经在位十年的首相，并且还将连任下去（他贪够了，这几年开始干点实事了，这点我们有目共睹－导游这样介绍他）。按照导游的说法，柬埔寨现在的贫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五十年代起摆脱法国殖民统治起至九十年代这四十多年来的内战造成的。“其实法国殖民统治时期，柬埔寨发展得很好，30年代的时候柬埔寨就承办过亚运会，国家安定，人民富足，只是没有政治上意义上的独立。西哈努克最大的贡献，也就是从法国人的统治之下争取了国家的独立。”
－ 导游这样介绍。从国家独立不久，柬埔寨就开始了四十多年争权夺利的内战，尤其是布尔波特和他率领的“红色高棉”，进行了为期三年惨绝人寰的大屠杀，600万人口的柬埔寨，被杀了300万，整个国民经济倒退100年都不止。到现在柬埔寨境内不少地方还有没有被排除的地雷，大街上到处能见到缺胳膊少腿的战争受害者。“内战苦的是老百姓啊，一个和平稳定和谐的国家环境是多么可贵啊！”再次回忆导游的话。
街头的独立纪念碑，四根巨柱上置七层莲花蓓蕾形宝塔。每一层四周有七头蛇神“那伽”雕饰。那伽被视为柬埔寨国家的起源的神圣象征和王国兴盛的保持者，也是柬埔寨古代艺术广泛运用的题材，如同我们的“龙”。远处的新建楼房基本都是这几年来的新建筑，“这几年来，洪森开始做事情了，老百姓才开始享受生活”。
宾馆悬挂着西哈努克一家三口的画像，也有挂洪森、西哈努克及其儿子的，在金边很多重要场合，均悬挂有这些画像。
现今的王宫是由法国工程师设计建筑的，始建于19世纪末，曾于20世纪初扩建。王宫周围绕以黄墙，目前是西哈努克国王居住、办公和会见外宾的地方。这里的建筑属于典型的高棉式建筑，建筑的屋顶中央都有高高的尖塔，屋脊两端尖尖翘起，造型美观，金碧辉煌，无论是整体造型还是细节设计，无一不展示着奢华和精致。更奢华的是很多宫殿里陈设的各种时期的藏品。有一个宫殿，地面用了5000块纯银砖铺就，宫殿里每一件藏品，每一寸布置，都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同样是房子，可以简陋到不能遮风雨，可以奢华到金壁辉煌。谁说的：“即使挣下万间房，晚上也就睡一张床”。睡在这里的床和睡在洞里萨湖水面上的房，生理感觉和心理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哈
柬埔寨穷是穷也，不妨碍有钱人的享受。柬式按摩，酒吧一条街，还有赌场。我们入住的宾馆附近有据说是柬埔寨最豪华的赌场，晚上无事，跟几个人晃悠进去，我相信在这种地方和这种事情上是能管住自己的，进去属于“观光客”，因为我从来没有进过营业性的赌场。赌场是一座6层的大楼，霓虹灯闪烁，仅从外观上就给人灯红酒绿的热闹景象。有点忐忑地走进去（之所以忐忑，是因为门卫看上去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对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有检查，还有我总觉着能进出赌场赌一把的人，一定都是能闹腾的人，万一碰上个输红了眼的，大闹一场，岂不是危险？），大楼里仪容整齐的服务生窜梭往来，随处可以听到游戏机叽叽喳喳的声音，大厅里播放的音乐震耳欲聋。大楼的软硬装潢一点不逊色与我们高档的宾馆酒店。很奇妙的是赌场大厅的设计，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吧？顶是密封的琼顶形设计，画着黄昏效果的蓝天白云和若隐若现的夕阳，辅以灯光，给人一种露天的感觉。大厅里放着很多张桌子，如台球桌样大小，每张桌的上方挂着灯，桌子的一边是一律面无表情身体精瘦的女服务员，或翻转着扑克牌，就跟电影电视上表演的那样，“唰”的一下一副牌一字排开，或动作熟练地收回或分发筹码。桌子的另一边是若干赌客，或聚精会神地看着服务生出牌，或神色凝重地堆放筹码，再看他们表情，或惊喜尖叫，或懊丧捶桌。团里有人立刻就买了筹码找地开赌，看来这种场合没少进。我是看来看去没看出任何明堂，一起来的同事显然比我聪明些，一会儿就明白了，讲解给我听，大概的几种赌法，还真是蛮有意思的。那天晚上我实在是累了，最主要的，我怕我玩一把的时候同事们都走了，我不敢一个人走过一条街回宾馆的。不然，花上20美元，体验一把，也算是人生的一个经历嘛。大厅里不给照相，其实在里面转悠几圈下来，还真是感觉出百味人生，精彩无限的。我想以后还会有机会和可能走进“万恶的资本主义的赌场”，我就赌一把，又如何？走题了，暂且打住。
越柬旅行十日，行程的安排是轻松的，经历的过程是愉快的，要说这两个国家，尤其是落后的柬埔寨给我最深刻的感受，可以用邓同志的话作总结：“发展是硬道理”。一个不管何种制度的国家，能让大多数的老百姓“享受生活”，就是一个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政府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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